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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猎鹰心 第五章 作者:苏浣儿

  席浩定定的站在距两人不到十公尺的距离外,那锐利的眼神像只捕捉猎物的老鹰般令人不寒而栗。而随著他的逼近,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

  "放开她!"那声音有如从冶冻库飘出来般冰冶。

  余世伦知道有一种人天生具有震慑全场、迷惑他人灵魂的气势与魅力,眼前的席浩正是这种人,但他仍镇定的面对席浩。"凭什么?"

  席浩浅浅一笑,瞬间来到两人面前,"凭我是她的未婚夫,凭她是我的女人!"

  "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订婚,你也不是媗媗的未婚夫!"他一语道破事情的真相。

  "是吗?"席浩略一偏头,动也没动地瞪著余世伦。

  突然,他单手直取余世伦的命门,余品媗发出一声惊呼,很自然地侧过头,等她警觉过来发生什么事时,人已然回到席浩怀中,她没看清楚也不知道席浩是怎么办到的,总之现在席浩的手正牢牢放在她腰上。

  他的声音在余品媗的头顶响起,"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我要的女人也不许别的男人接近她!"

  余世伦怔愣在当场,"你……"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欺负媗媗。"

  话听起来像是驱逐令,实则隐含惊人的危险气息,余世伦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来呢?他望向媗媗,"我还是你哥哥吧?"

  余品媗安全地倚靠著席浩高大的身躯,像依人小鸟般,说话音量也大了许多。

  "当然,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哥哥,只是我不可能嫁给你。"

  "我希望你能记住现在这句话!"余世伦毫无所惧地和席浩对望良久,才沉著脸离开墓园,留下惊魂甫定的余品媗。

  "媗媗。"

  席浩自然地扳过她的肩头想安慰她,岂料余品媗却一挥手甩开他。

  "别碰我!"

  席浩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她又怎么啦?

  "你根本就是个大骗子、大色狼,专欺骗女人、占女人便宜的花花公子、王八蛋!"她涨红小脸,指著席浩的鼻头一阵乱骂,丝毫不感谢他刚刚为自己解围。

  "我?我大色狼?王八蛋?"他好笑地瞅著她,天底下大概没有人翻脸翻得比她还快了。几秒钟前还呼天抢地喊他的名字叫救命,现在又指著鼻子骂人,她到底是哪条筋出了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遇到危险要拼命叫我?一

  余品媗的脸更红了,"你……你油腔滑调,口蜜腹剑,说什么正人君子、正气凛然,其实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土匪!一

  她前面骂的话席浩还可以理解,後面这几句可就莫名其妙了。"为什么我是强盗、土匪,还杀人不眨眼?"

  "你……你还故意装傻!"

  "我没有装傻,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哥哥告诉我你是黑帮少主,你敢说不是?"

  席浩收敛起笑容,双层揪在一起,"他还告诉你什么?"

  "他说你是刑天会的少帮主,旗下有无可计数的黑道弟兄,你们鱼肉乡里,欺凌善良百姓,甚至围标大小工程,还开设酒廊、歌舞厅等各种声色场所,难怪你不敢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难怪你会被人家追杀,你……你好可恶……"余品媗娇弱的身子颤抖著,双手紧紧握成两个小拳头,似乎恨不得往席浩俊美的脸揍过去,"比比,咬他!"

  居然叫狗咬他?席浩怀疑那只小笨狗听得懂吗?

  而比比正把他的裤管当作新游戏的对象,自己时而低伏,时而高起地玩著,哪有把主人的命令当一回事。

  "比比,你敢不听话?"余品媗气急败坏,冲上前就要抓起比比,但席浩却拦住她。

  "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不是刑天会的少帮王?解释你被人家追杀纯属误会?或者你是电影明星,那天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我承认我是刑天会的少帮主,但刑天会并不是你所想像、所知道的那种专做杀人越货的事,欺凌乡民、危害社会的败类。"

  "黑帮就是黑帮,还不都一样!道你们还有什么促进世界大同的理想吗?"

  席浩笑笑,"我又不革命,无需世界大同这种崇高的理想,但有几条帮规倒是层贮。"

  "帮规?帮会就帮会,还要什么帮规吗?"余品媗狐疑地道,小脸上的怒气棺缓。

  "当然,否则我如何服众?"他跨前一步,似乎想抱她。

  "别过来,不然我叫比比咬你!"洞悉他的想法的余品媗急急後退一步。开玩笑,现在不把话说清楚,等被这大色狼吻了,她又会什么事都忘光光!

  要比比咬他?或许叫比比亲他一下会快些,但席浩并非笨蛋,既然小丫头想知道,那么乾脆就告诉她,这样总此由别人嘴里得知来得好吧?

  "媗媗,你听过陶渊明"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这句诗吗?"

  余品媗白了他一眼,好像他是什么大白痴似的,席浩不以为意继续说:"刑天是上右帝王炎帝的臣子,在炎帝被黄乔打败後,奋起为炎帝复仇终致被杀,陶渊明有甘于他这种奋勇为主的精神,抄是写诗歌颂他,而我祖父也对刑天的忠勇感佩不已,所以将帮会名称取名为刑天会,希望所有的帮众都能效法刑天舞千戚的精神。"

  听得已经有点头昏脑胀的余品媗好不容易抓住最後一句话,"你是说刑天会的精神在抄忠勇牺牲?"

  "没错!"席浩点点头。

  "那是为你们忠勇牺牲还是为社会大众?"她虽有点迷糊,玩起文字游戏来可不含糊,话也听得很清楚。

  他微微一愣,随即爆笑出声,几乎忍不住想抱起她狠亲一顿,但接触到她羞怒交集的眼神,只好忍著笑。"不为我们也不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什么叫做为自己?"

  "刑天会帮规的第一条是不偷盗、不邪淫,第二条是……"席浩洋洋洒洒将十大帮规念了出来,"我所有的属下部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也诚实纳税,我们不为非作歹,更不可能鱼肉乡民,除非有人存心挑衅,否则我们绝不轻易与人起冲突,像这样为理想勇敢生活奋斗的,不是为自己又是为什么?"

  "那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我在追查一件跨国犯罪案件,由于消息错误让我暴露行踪,所以那天才会遇上你。"

  "你骗人,你根本不是警察,怎么会追查犯罪案件?"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警察?"席浩坏坏地拉过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圈住她,

  "一定要警察才能追查犯罪、打击犯罪吗?"

  "你……"余品媗瞪大眼睛,这男人根本就在要嘴皮子,他说了老半天,什么也没讲,只证明了余世伦所说的话是真的,他确实是黑帮少主。

  "媗媗,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松开她,笑著弯下腰拾起散落一地的香烛纸钱,然後燃起一炷香,很虔诚地在墓前膜拜。

  余品媗错愕地看著他,心中却升起丝丝感动,"为什么?"

  他连头也没抬便说:"我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祭拜她也是很自然的事。来,把这些纸钱烧了吧!"

  余品媗默然了,她泪眼蒙胧的瞅住他,心中喃喃自语著:妈妈,这个男人是真心的吗?媗媗可以相信他吗?为什么哥哥连烧个香都不愿意,而他却可以这样跪在地上为妈妈烧纸钱?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住她,有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抹去她不知不觉淌下的泪水。

  "怎么哭了?"

  "没有,我……"她倔强地否认,但一颗颗品莹的泪珠却泄漏了她脆弱的内心。

  "小傻瓜,我有没有告诉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你?"

  "我……我……哇!"她向来不是藏得住情绪的人,但为了母亲临死前的交代,硬是忍住原本爱哭、娇弱的个性,而此刻在席浩的低哄下,所有的坚强藩篱尽数撤去,隐藏多年的委屈、不平与伤痛像火山爆发似的喷发出来。

  她哭得抽抽噎噎,小小的肩头抖动不停,泪水濡湿双颊,也弄湿席浩的衣服。

  "他们都说妈妈是害死爸爸的坏女人,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她不是坏女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意这句话却惹恼了哭得梨花带泪的余品媗,她猛抬起头指责道:"你胡说,你又没见过妈妈,怎么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

  他莞尔一笑,"会生出你这么善良又多感的小可爱,我可以想像你母亲一定是个温柔又充满爱心的女人,对不对?"

  "嗯!"余品媗满意地点头,努力吸吸哭得红红的小鼻子,小脸在席浩身上来回摩挲,确定泪水、鼻涕都擦乾净了,这才拉著他找个阴凉处坐下。

  瞪著自己皱成一团、又沾满泪水的上衣,席浩不知足该哭还是该笑。因为除了宝贝妹妹席爱之外,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身上这样子哭,甚至把衣服当面纸用,只差没拿起来搓一搓顺便扭乾,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不哭了?"如果她再哭,席浩已经决定把她丢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回台北!

  她摇摇头,"妈妈过世前一再告诉我,从此以後不能那么爱哭,因为光哭是不能解决问题,也无法获得别人的同情,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席浩皱起眉头,"瞧不起?你说余家的人吗?"

  "是啊!余家是地方上的望族,妈妈只是个暴发户的女儿,怎配得上有财有势又是书香门第的余家?"仿佛忘了自己也是余家人,她数落著自家的不是。

  "我听说余家祖先在清咸丰时移居来台,以经营米和盐起家致富,後来因为协助清廷平乱有功才受到封赏,是吗?"

  "嗯!其实余家起先只是捐钱买个小官过过瘾,後来倒真的出了几个会念书的子弟中了乡试,还过海到北京城应试,可惜没上,不过从此以後余家俨然成为书香门第,又是地方上第一望族,基于这些因素,余家怎么瞧得起务农出身的母亲?"

  "那伯父伯母是怎么认识的?"

  "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

  "是啊!我父母亲是在留学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在那个年代自由恋爱是件大逆不道的事,加上余家在地方上的地位,想当然耳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既然如此,余老夫人怎么会答应?"

  余品媗有点红了脸,她吞吞吐吐地说:"先上车後补票!"

  席浩眼睛亮晃晃的,没想到小妮子的父亲倒是很先进,"你是说余妈妈先怀了你才过门的?"

  "嗯!因为我,奶奶不得不让妈妈进门;可是也因为我,所以余家丧失了原本的联姻计画,因此……"

  "因此她不喜欢你?"

  "奶奶从小就讨厌我,更讨厌妈妈。"

  "那余世伦又是怎么变成余家的养子?"

  "他是奶奶带回来的,因为我祖父认为女孩子没有资格继承财产,可是又不甘心将余家拱手让人,于是……"

  如果现在有个洞,余品媗一定会钻进去,她糗糗地问:"你没有睡?"

  邪恶的笑容浮现在他嘴角,"你都睡不著,我怎么会睡得著?男人可是比女人还容易冲动、还容易被诱惑的!"边说的同时,他人已经来到她床边。

  "我现在要睡觉了,晚安!"她慌慌张张地重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过这回,席浩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现在睡著了,不怕我占你便宜?"他刚刚给她机会睡觉她不睡,现在可来不及了。

  "你敢?"余品媗双手护住自己,努力想抵挡他的禄山之爪。

  "大色狼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只是向你父亲学习罢了!"他的重量压住她,一只手伸进薄薄的被子里轻抚著她玲珑的曲线,彼此的脸紧紧相贴,"打从我们同房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想像著和你相拥而眠会是什么滋味。"

  余品媗又娇又羞又急,"我是为了让戏逼真些才那样说的,你可别当真!"

  "我知道,而我现在要让它成真,而且我们已经订过婚,你没忘吧?"

  "你敢乱来,我叫比比咬你喔!"

  席浩乐不可支,"叫啊!比比说不定会和我—起欺负你"

  "它敢?"

  "它不敢我敢!"低下头堵住她不停嚷嚷的小嘴,席浩满足地轻叹口气。老天,她真香、真甜、真好闻。

  轻轻褪去隔离的薄被,席浩让彼此身躯相抵,又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

  余品媗为这接触震惊不已,他……他在做什么?她好奇地用手指抚著他温暖结实的肌肤,从他的脸到他的胸膛,最後停留在他的腰际。"好奇怪,为什么你皮肤这么好,摸起来这么舒服?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

  席浩一愣,继而凶凶地翻身压住她,"不准你想其他男人,也不准你去摸其他男人!"

  "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最好的?"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最好的,现在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余品媗不依地躲避著他如雨丝般落下的吻,又笑又叫地抗议,"你是大色狼,奶奶说女孩子不能随便让男人摸的!"

  "奶奶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他动作俐落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让滚烫的身躯交缠。

  "你胡说,你是坏人,是骗子……"

  席浩摇摇头,没碰过临上床前还这么多话的女人,害他得一面用嘴堵住她嚷个没完的小嘴,一面又忙碌地采索著她诱人的身躯。"小可爱,你再不住嘴,後果你可得自己负责喔!"

  "什么後果?"余品媗恍恍惚惚地问,她已经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先上车後补票的後果啊!"席浩低笑著,趁著她神智恍惚时占有她,如果因此而有什么附带效果,那又何乐不为?

  "你敢让我变成未婚妈妈,我就要比比咬死你,让你以後不能再危害其他女人!"她凶巴巴地说著,身体却做出相反动作紧紧缠著他,深深地被他带人人类最原始的神秘境地,领会他所带来的喜悦与欢娱。

  "不敢,我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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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品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醒过来就已经是这副怪模样了。

  她的脚缠著席浩的脚,身于半压在他身上,而席浩则—只手揽住她的腰,另—只手好不惬意地撑在脑袋瓜,嘴上挂著—抹迷死人的笑,"早,老婆大人!"

  看著彼此交缠的身躯,余品媗觉得此刻自己的脸铁定比早起的太阳还红,而且已经快要发紫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瞧她慌慌张张、遮遮掩掩的模样,席浩突然爆笑出声,"小可爱,你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吗?"

  余品媗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昨天自己是著了什么魔,居然和这个花花公子、这只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宇宙超级无敌大色狼上床?老天,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

  席浩仿佛有透视眼般,眉开眼笑地说:"来不及了,打从你说我们两个都睡在一起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余品媗糗得说不出话来,祸是自己惹的,现在该如何收尾,又要如何才能把大色狠从身边赶走?

  席浩直勾勾地瞅著她,一副想把她吞下肚的色样,"媗媗,如果你继续赖在床上,後果我不负责喔!"

  她活像被电到似地眺起来,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夺门而出,当她关上门时,可以听到他那雄厚爽朗的笑声。

  捣著脸专挑没人走的地方走,现在的她实在不想面对任何会开口说话的人,但上帝似乎偏偏和她作对,她在转角处撞上一堵墙。

  "别碰我!"她下意识反射性的大喊。

  "媗媗,是我!"一个男人稳住她的身子喊道。

  "哥?"余品媗後退一步,避开余世伦的手,他是自己比席浩更不想见的人!

  "我等你好久了。"余世伦脸色苍白地说,双手微微颤抖。

  "有事吗?"她又後退一步,不知为何,她心底对这个哥哥总有一份戒心。

  余世伦点点头,"是关于奶奶的事。"

  "奶奶?"余品媗的戒心更大了,一面将身子往後栘,不料又撞上另一堵墙。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席浩,你怎么……"余品媗原本欣喜的情绪在见到席浩无一丝表情的严肃面容後乍然消失,"怎么啦?怎么连你也怪模怪样的。"

  席浩紧抿双唇,犹豫著该不该告诉她这件自己刚知道的残酷的事实,思索良久,他还是开口:"余老夫人过世了!"

  媗媗觉得自己像被五百吨重的铁鎚打到一般,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奶奶过世了!"余世伦冶著脸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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