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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小师妹 第二章 作者:悠悠

  烈风镖局共有三十六个分部,分别布于整个中原,有最忠实如兄弟般的精英部属,如天罗地网的情报网,为天下第一镖局,其镖局主人豪迈侠义的烈驭风更受朝庭及江湖人士所敬重。

  烈驭风敏锐的目光不断审视捧在手掌心的夜明珠,夜明珠颜色呈乳黄色,在烛光下发出乳黄色的光,而放在暗处发出蓝色的光芒,其光芒像阳光可照亮整间房屋。

  “哇……煞是好看。”仁立在一旁的人全看傻了眼,忍不住喷喷称奇。

  “我们还以为只是颗普通的石头哩。”大掌柜林福威咋舌惊呼,不停笑自己真是不识货,险些将宝物当成石头拒绝客人托镖。

  “不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总镖头王敬心见此情景不禁连连赞叹。

  在镖局当职这么多年见过的宝物不计其数,可跟前像颗石头的夜明珠真是让他开了眼界,这也难怪那富家公子不敢随身带着宝物上路,且了解他为何指定烈驭风亲自出镖的原因。

  “确实价值连城,这颗夜明珠能解百毒,趋吉避凶,更是大富大贵的象徽,也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宝物。”证明这颗眼熟的夜明珠不是仿造的之后,烈风连日紧绷的心又拧了。

  “皇上御赐的宝物!”哗然一声之后,烈风镖局的部属全部咋舌。

  唉.......他们的眼睛真是要好好的保养擦亮些,竟然将这世间罕有的宝物当成垃圾,唉……真是肤浅啊!

  “这是谁托镖的?哪时托镖的?快把托镖之人详细的资料给我,蛛丝马迹皆不可遗漏。”他送给小师妹的夜明珠怎么会落入外人手中,这意味着什么?烈驭风心浮气躁的急忙询问。

  见烈驭风脸色凝重,林福威马上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详尽报告,“约二十日前……”

  “还有呢?就这样?”见他停止不语,烈驭风心急追问。

  “是……的。”由于当时以为这不过只是小事一桩,因此便没有特别留意,看来此事非同凡响,林福威不禁自责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皇奕?洛阳龙门世家?”洛阳可是烈风镖局的总部所在地,其地形及人脉皆摸得一清二楚,烈驭风闻言便知这是捏出来的幌子。

  然而对方引他到洛阳有何用意?小师妹的生死真与那人有密切的关连吗?倘若对方要的是金钱,那么不会以这颗夜明珠为饵才是,难道是冲着他而来,挟持小师妹不过只是一个诱饵?

  以烈风镖局的名号闯荡十年,其名气响遍天下,虽然黑白两道表面上皆给他面子,然而树大招风躲在暗处想要取代他的敌人仍是存在,尤其近来为了护送官银到各地赈灾,沿路埋伏垂涎官银的敌人多的不计其数,官银虽都安全送达,但他知道在这勾心斗角的世界里,树立的敌人也跟着多了。

  除了绝对信任的兄弟之外,其余皆有可能是因钱财势力转变成敌人,敌暗我明难以揣测人心,换言之.......究竟是何人挟持了小师妹,他真的无从查起。

  “皇奕……洛阳龙门世家……”唉,唯一的线索竟只是捏造的谎言,看来不乖乖按托镖之人的指示,是无法查出谁是幕后主使者。

  “敬心老弟,麻烦你替我打点一切,明日我要起程回洛阳。”

  “烈兄,离托镖约定之日还有一个半月,您不暂留休息几日吗?”王敬心担忧的问道。

  “一个半月太久了,若小师妹落人恶人手中,她哪里再禁得起一个半月的煎熬,得先回洛阳布署好一切,相信在这期间只要皇奕有动静,不用等到约定之日就能抢先救出小师妹。”皇奕会将地点选在洛阳这意味着什么,烈风始终想不明白。

  会将地点选在他的地盘上,这表示对方不清楚他的底细或是……或是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所以选此地点挑衅?

  “什么?烈兄的小师妹……”闻言,众人全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真没料到这颗不起眼的石头竟就是线索!

  连日来众弟兄们在贵阳城里里外外不停搜索、不停寻觅,为了保密不张扬,总是想尽办法拐弯抹角打听,弄得大家累得人仰马翻,对于托镖案件更是加倍留意,万万没料到最不起眼的一颗“石头”,竟然就是他们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线索,原来敌方早已光明正大踏入门下挑战书。

  他们不仅无能且真是罪该万死啊?

  “全是我的疏失,属下该受责罚,掌柜之位我恐无能为力,请您撤职严办。”面对自己的错误林福威头也不敢抬,愧对于烈驭风对自己的重视。

  “属下也失职!”他们全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一人有错理当全部受罚,众人全部异口同声向烈驭风请罪。

  “不罚,你们全部回座位坐好。”望着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全部俯身低头请罪,光是他们展现出的悔意及义气就让他没有理由责罚。

  烈驭风扬起手阻止林威福继续认错,“初时见到这颗夜明珠时,我也认为它不过只是一颗没有价值的石头,换言之,今日角色换成是我,我恐怕也会犯同样的错误,这过错就与以前你立下的功劳相抵不再追究。”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至于……现在该是如何追查小师妹的下落,威福,你先请人将皇奕的外貌特徽记下,查出他的底细之后随即派人传讯。”

  “是!属下这就立刻去办。”林威福收到命令随即转身退去。

  “烈兄,您何不多休息几日,就由属下先赶回洛阳传讯,请大总管先发落打点好一切。”烈驭风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连日来回奔波肯定累得筋疲力竭,王敬心再度开口挽留。

  “这事非同小可,得由我全权处理,唉……明日太久了,敬心你现在立刻替我换马,我想要立刻上路。”闭上眼想稍稍休息,可坐如针毡、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一颗心悬在半空。

  失踪近一个月的小师妹确定被人掳走,层层乌云笼罩在心的感觉又涌现出来,他如何能安心。

  “什么?”来去皆一阵风,老大难道都不用休息吗?

  收起夜明珠,烈驭风大步迈开,步出镖局大门等着王敬心替他备马。

  “铁口直断吴半仙,洞悉未来、趋吉避凶……”韩若水才刚喊出口号,要做点小生意替自己的荷包进点帐,没想到烈驭风的身影映人眼帘。

  吓!难道他现在就要上路回洛阳吗?未免也太快了吧!

  原以为她还得彻夜未眠守上好几日,想不到没半天的光景就等到他,看来他对十年未见的小师妹还满重视的,难不成.......,在他心里她的地位不只是小师妹那样单纯,他真把自己当成未过门的妻子。

  这怎么成!她说什么也要让他亲口解除婚约,她是死也不嫁他。

  “这位壮士,壮士请留步……哎呀呀!你的印堂发黑,厄运将至,这肯定与你两个月后的婚事有关啊,这婚事可办不得、办不得,新娘肯定是个命硬克父母、克夫,不祥之人……”面对烈驭风话仍旧害怕,更怕话一停就没有开口的机会,韩若水咽下恐惧,一口气劈哩啪啦全部道尽。

  原以为经过昨日短暂的相处,对他的惧怕会减低许多,但她错了,且错得彻底。

  离他仅两步之远,她的身高还不及他的胸口,抬头仰望着烈驭风,白日他那张恶凶可怕的脸比起夜还来得清楚,四目交接时,沉重压力笼罩着她几乎喘不过气,心头沉甸甸像是巨石压住。

  五行八卦他懂得精,但关于人生未来他从不去卦算,因为他认为人生命运全操控在自己的手上,因此江湖术士“预言”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故事。

  可在此时此刻听闻这样的话,烈驭风不禁挑起眉问道:“喔?这桩婚事有何不祥预兆呢?”

  他确实有婚约,不过,前提是他的小师妹点头允诺之后才会有婚礼,他早已抱着孑然一身的念头,小师妹愿嫁,他会加倍疼爱她,若不肯委身于他自然无所谓。

  换言之,娶不娶妻对他来讲并不是这一生必须做的事。

  所以他从不张扬这桩意外得来的婚约,除了烈风镖局几个跟随多年的老弟兄之外,外界没有人知道小师妹是他的未婚妻。

  不容许因害怕而错失说服他的机会,韩若水忍住对他的恐惧感,不停连连叹息胡说八道:“哎呀!惨惨惨.......但离婚期愈来愈近,您的运势就会愈来愈差。”

  “嗯?还有呢?”沉着声音暗示着说谎是犯了忌讳。

  望着道士手持的招牌,铁口直断吴半仙,烈驭风不禁狐疑这个人当真会算命?

  “啧啧啧!您的未婚妻命还真不是普通的硬,看来小时候克死的人还不只她的爹娘.......奉劝您还是早早解除婚约明哲保身要紧,因为这灾厄在难解啊。”

  韩若水为了道尽自己的不是,甚至将小时候悲惨的遭遇全部运用上,其实这半真半假的话说来还真踩到她心底的痛处,她曾经想过……爹娘其是自己克死的。

  眼前年过百半的道士的话,让少言的烈驭风不禁拧起眉反驳道:“此言差矣!我的未婚妻可是福大命大之人,能够大难不死,且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德兼备的奇女子,她这一生多的是宠爱她的人,悲哀事与她绝缘。”

  他曾允诺过要好好照顾韩若水,不管她是自己小师妹或是未婚妻都好,他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他尚有一丝丝气息存在,那么他敢保证小师妹定能过得无忧,就像这十年来他虽然没与小师妹相处,但他还是能够确保她过得很好。

  “呃……

  烈驭风那笃定的言语实实在在震住她的心,让她暂时忘记恐惧感,福大命大……这一语居然有股莫大的力量,足以排除隐藏在她心中多年的忧郁。

  嗅!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被他的话给迷惑了呢?这可关系到她的一生啊。

  韩若水愣了一会儿赶紧又道:“错啊!大错特错啊!她的好运全是取自于至亲身上,倘若你和她成亲.......吓!后果不堪设想啊!解除婚约乃是上上之策。”

  “大师,请您不要再胡言乱语。”烈驭风沉着脸严厉警告。

  算得出婚约与小师妹悲痛的身世,这江湖术士算是有两下子,但他不希望有人说小师妹的不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仅会坏了小师妹的声誉,且有可能造成她终身小姑独处。

  “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你的未婚妻目前下落不明、有凶多吉少之预兆,奉劝壮士对无缘、无爱之人最好放手,否则可能会赔上性命这划不来呀。”为了加强说服力,韩若水故弄玄虚装作样掐指一算。

  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这话像有着三十年内力直直震进他的胸膛,让原本想转身离去的烈驭风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韩若水的手上,“既然大师这么会算,那不如替我算算未婚妻现在人在何处。’”

  他是不信邪,但在这非常时期卜个卦。说不定能够获得想不到的线索,指引他顺利找到小师妹。

  “当然成!待我算来。”她接过白花花的银票收好,表情十分严肃,不停的掐指深思,一会皱眉一会摇头吱声叹气。

  事实上,她暗自在心里笑得乐开怀,请烈风镖局托镖所付的银两几乎花光了她的积蓄,可现在又一点一滴补回来,相信她只要多多拐几次烈驭风,那么这段时间便有足够的银两维持她庞大的开销,届时就算要扮演阔少爷也不成问题。

  嘿嘿……想不到她不仅是个天生的戏子,且还是个骗人财钱的料,往后不怕会饿死街头。

  “人远在天边洛阳城……”近在跟前贵阳城……别说她又说谎,只不过后面这句话她藏在肚子里没出口而已,况且只要烈驭风回洛阳她也会跟着赶过去的。

  “她平安吗?能不能给我更确实的地点?”洛阳两字贯穿心肺,震得他慌乱不已,将吴半仙拉至角落处,烈驭风小声问道。

  原来沉隐如泰山的烈驭风,竟也会有慌张失措的一面,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她愧疚之感又浮现,韩若水抿嘴余心不忍道:“她人很平安,只不过接近她的人会有灾难,围绕在她身边的厄运像乌云笼罩,让我无法再算的更精准。再次奉劝壮士放弃这段孽缘……”

  “平安……呼......这就够了,谢大师帮忙。”见王敬心已备好马,烈驭风接过名唤闪电的马儿准备上路直奔洛阳。

  平安?就这样?一百两就买一句平安!

  难道她刚刚胡扯了一堆,烈驭风全都没放在心上?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要对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付出这么多,甚至可以铁齿冒着性命的危险。

  说他是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那种人又不像,他的反应十足是出自真心关怀,可……真的没道理呀!他与她不过只是十年前曾经相处三天而已,没道理他要为了她劳命奔波。

  为什么?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的想法!

  不!她不需要懂……她只知道报恩绝对不能用以身相许来回报,待婚约解除之后,她定会涌泉回报所有的恩德与弥补造成的过失。

  “壮士,您别执迷不悟啊!等到八月十五中秋之时厄运就无法解啊,接近她您肯定会有血光之灾!”见烈驭风毫不在意跨上马背准备扬长而去,韩若水急步奔向前挡阻马儿,不惜道出日期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像极了可以洞悉未来的半仙。

  乖巧的马儿突然扬蹄嘶叫,幸而烈驭风反应迅速勒马转向,“多谢大师提点,但我深信人的一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盲从手心上的指纹走,人定胜天!”

  烈驭风留下一句自己的人生观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一心只想迅速赶回洛阳的他没留意不对劲之处。

  “人定胜天……”好一句人定胜天……烈驭风如战神的气魄足够压倒鬼神,就算真有血光之灾的厄运,相信他也有扭转乾坤的力量。

  很显然这一回合……她失算战败了,摊开纸卷,韩若水轻舞飞扬写下秀娟的字迹,记录着“铁口直断吴半仙不敌铁齿烈驭风。”

  唉……她不仅战败甚至还有点被他洗了脑,想不到鲁莽武夫竟然会有温柔的一面,福大命大……只求她平安……

  啧!啧!她的决心毅力怎么轻易被他动摇,眯起眼,韩若水不服气的在纸卷上加上附注“出手阔气十足败家”。

  如果烈风不是她的未婚夫,相信她一定会欣赏他的豪迈义气,可.......他关系了自己终生幸福,她实在无法接受与莽汉武夫共渡一生。

  嗯哼!这战绩成果看起来好多了,满意的收起纸巷,韩若水持着招牌离开,沿路喃喃地喊着,“铁口直断吴半仙,洞悉未来,趋吉避凶……”

  待走至四下无人之处.才施展轻功消失在贵阳城的街上,准备再‘请人”出来帮忙她阻止这桩婚事。

  嘿嘿……她才不怕烈驭风走远,她虽然武功不佳,轻功可是一等一的好,况且烈驭风的爱马会“等她”。



  韩若水迅速乔装成斯文的白面书生,随即快马上路,依药量预测烈驭风的马儿应该会在距城外五十里处“劳累不堪而虚脱”,相信在荒无人烟之处,她的出现定能为烈驭风带来帮助,届时便能光明正大接近他。

  嘿……嘿……不能她笑得太贼,而是跟前预料中的景象,让她心底免不了露出恶的性格,唉……原来一向循规蹈矩的她竟然会有这么坏的个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恶作剧快感还满好的。

  呢,她会不会真的太坏了,自从下山后,她受束缚的心像是获得飞翔空间,日子虽是苦了点,可心境随着广见闻开阔许多,整个人变得外向好动。

  离烈驭风不远,韩若水开始放慢马儿的速度,让自己有时间掩饰方才坏坏的笑容,佯装出文弱书生的样,并且在心中演练着接下来要演出的戏码。

  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马儿居然出了状况,受过训练的马儿全都有识路的本能,其实他大可赶至小村落买马继续赶路,但情义感浓厚的烈驭风舍不得就此离去。

  他蹲下轻抚瘫软在地的马儿,“闪电,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赶到小村落时便会立刻命人来带你回去。”

  马儿像是听得懂主人的话嘶吟回应。

  来到烈驭风身旁,韩若水将这感人的一幕全看入了心底,要不是沉着气抿着嘴唇,她肯定因内疚将实情脱口出。

  “这位壮士需要帮忙吗?”韩若水主动下马接近闪电,“你的马儿因劳累奔波需要好好歇息一阵子,这里离最近的小村落还要二十里路,就让我的马儿……顺道载你一程…·”

  要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天可知,烈驭风的外表就算是让她看上百次,仍是会恐惧百次,想要对他丑陋的外表免疫不害怕,真的是难上加难。

  她甚至怀疑前两次与他对谈那么久的人不是她自己,否则她哪来的勇气与他相处,现在光是站在他身边就已经怕的浑身战栗,又思及接下来要与他共乘一匹马,心失速狂跳令她无法负荷,出口的语气显得吞吐吐。

  天啊!贴近他庞大骇人的身体……共乘一匹马,突地黑暗逐渐将她淹没,晕厥前脑海只知……她太高估自己的勇气了。

  韩若水,你真是笨到极点!居然胡涂到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接近他。

  “这位公子,你的脸色好苍白,公子……公子……”见他气息不顺脸色愈来愈惨白,烈驭风才开口关心,没料到他竟然晕厥瘫软。

  轻得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伸手接住白面书生,烈驭风不敢相信这男子比他想像的还要瘦弱,令人诧异的是身躯好柔软像是无骨似的,淡淡体香令人为之晕眩,有股莫名的情愫窜进心底,突如其来的感受让人不知所措。

  向来很有自制力不近女色,万万没料到竟对一个柔弱男子产生怜惜,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天啊!他在想些什么?他肯定连日赶路所以神智不清,摇头挥去不该有的感觉,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寻找小师妹及安置怀中的白面书生,烈驭风将人抱在怀里上马准备进城,为了不降低马儿奔跑的速度,他一手揽住白面书生的腰际。

  这纤纤细腰恍似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低头再次审视怀中的男子,这男子虽然长得不起眼,但那长长的浓密睫毛及红嫩的唇瓣有着诱惑人心的力量,像是可口的餐点让他无法自拔……

  他情不自禁伸手轻轻点着红唇,忽地,酥麻异样的感觉从指腹流窜奔腾直达心头,猛然一震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令人无法招架的感受扯回他的理智,烈驭风赶紧收回发烫的手,暗自在心里怒骂自己居然如此邪恶。

  夹紧马腹策马赶路,烈驭风不容许自己再有不轨可耻的行为。

  路上摇摇晃晃,可窝在温暖厚实的怀里,那种感觉像是躺在摇篮中倍受呵护的婴儿,晕厥的韩若水微微睁开眼,随后像是沉溺于舒适心安,眼皮再次阖上睡得好沉、好香,一双小手紧抓着烈驭风的衣裳不放,仿佛生怕他消失一样。

  嗯……好舒服……如果可以,她情愿窝在这温暖的摇篮沉睡,那她就不必面对可怕的未婚夫,在梦中的韩若水是那么无忧无虑,恍惚之间根本没发觉自己正留恋在令她惶恐的烈驭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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